——觀祁璐花鳥畫
在北京的三環路上遇到堵車時,喜歡拿起手機拍隔離帶上盛開的月季。從山野中移植到庭院里,插到花瓶里,花所展現的,就不只是自然的美,還有人們對美的理解和追求。花草之美,不僅在花草本身,而且在人的想象中。看祁璐的花鳥畫,就能看到一種頗有個性的對花草世界的想象。
海天一色,其實并非一色,而是一種整體的色彩氛圍。祁璐的花鳥畫,不論畫幅大小,也不論色調冷暖,色彩在變化,卻又營造出流暢的整體氛圍,畫面像是形成了一個場。暖暖的,像初夏的陽光,有些熱,但不燥。冷冷的,像秋夜的月光,有些涼,但沒有寒意。
扶桑、黃蝦花、文殊蘭、瓷玫瑰……,紛紛入畫。花,一枝枝;葉,一叢叢。花瓣舒展,柔柔的,枝葉縱橫,朗朗的。花與花之間,花與葉之間,淡淡的光暈,若明若暗,流淌開去,散漫開來,化作一片互有間隔又渾然一體的花草世界,虛朦中又散發出一種現代意味。
說到虛朦,祁璐繪出的花草世界,還常常有些似夢非夢的意境。看那《夢回樓臺》,花枝在風中輕搖,光影在四下里游動,又飛來一群白色的蝶,忽如漂游的花絮,似夢似真。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一群白色的精靈,追隨著化蝶的梁祝,在花間上下飛舞,又回到曾經相會的樓臺面前。
看祁璐的花鳥畫,看得久了,不由得生出這樣的疑問:她是把生命的花朵帶進了想象的世界,還是讓想象的世界綻放出生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