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ㄝd<<中國周刊>> 2008年第34期 ;記者 :朱勝蘭)
何瑋明的水墨作品在人物與景的關系中,有一種雕塑般的凝固感,這取決于他對畫中形象構成的極度敏感和控制,包括構筑畫面的每一個空白處,連接在形與形之間都經過了細心的分布。然而在具有雕塑感的形象中,他筆下的人物神色是飄散的,像詩歌里飄散的人物主角一樣帶著落寞凝思的眼神。即使溫情也不屬于人間,他們在世間的彼岸感受著不同的呼吸和情懷。這是一個澄明的世界,空氣寧靜、安詳,充滿著迷幻和悠遠的氣息,與我們世間遙遙相望。卻是我們靈魂的出處,相伴著宗教般的撫慰——于是詩性在何瑋明的作品中得到了幾近完美的體現。
很難把何瑋明歸于畫家中的何種類型,起碼他不是這場轟轟烈烈的當代藝術潮流中的猛將,更不是墨守成規的傳統衛道士。他不介入任何當代藝術方陣,只是在挖掘內心深處的幽靜情懷,并以一種睿智的方式、恬淡的筆調讓內心的感悟隨畫筆源源流出。他是靈魂的寫手,用另一種方式契合了傳統與西方的中心美學,進而把人類的深邃情感一層層的展示出來。
中國水墨人物畫至明、清時期,大部分都是肖像寫真或是描寫仕女的孤寂情致。由于筆情墨意的過度講究與程式的單一化,加上人物造型的薄弱,已了無生機。這股風氣延續至民國初年,一批留法、日的海歸藝術家力矯時弊,以西畫的物象寫實改良傳統。進而江浙一派用花鳥筆意抒寫人物,及至出現當代的年輕一代畫家,各自以獨特方式表現當代人物。
何瑋明的水墨人物則顯然吸收了西方各流派的造型特征,甚至古希臘、埃及的靜穆古風,以傳統的筆墨蘊藉,東方化的審美并融匯了個人化的語言特點,折中了一切因素,消化后再生,成就了這種簡約質樸,雅致和渾然大度的風格特點。這種藝術實踐似乎更是我們在延續傳統與現代后一種等待的結果。
當今中國藝術批評界的主要人物:范迪安、劉驍純、王宏建、殷雙喜、鄒躍進、郎紹君、水天中、賈方舟、鄧平祥、趙力、徐虹、高嶺都給予了何瑋明很高的贊譽和中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