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是2007年的4月,我帶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造型藝術研修班的近30名同學到河南輝縣的郭亮村寫生。三天大家就受不了了,原因是沒有油水。每頓飯菜在菜里面找不到小小的肉末,于是便用力的吃饅頭,早晨吃四個饅頭的不在話下。
第四天,我叫房東出去買了半扇豬回來,一輩子第一次用了鋤地的鐵鍬做飯,過癮!但是還是特別的講究,炒糖色可不能少,后面是用高火炒一下所有的肉,這樣可以把肉緊一下,保證口感好,我喜歡味道濃一點的,再往后蔥姜蒜、花椒大料一樣不能少!放水2小時。在房子外面的火也很講究。用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電鼓風機,半濕不干的樹枝,真難!于是小小的村莊被我的滿滿的紅燒肉的香氣包圍了,每日吃飯要敲鐘。學生們三三倆倆,慢慢悠悠,今天可是不得了。我出去給他們看畫的功夫全都回來了!大家都在院子里面等,都在用鼻子先吃著香味!饞呀!
終于開飯了,在不到十分鐘之內,三桌三洗臉盆紅燒肉就沒有了,小女子也用了大海碗吃。那不叫吃。是吞?!還是不準確,應該叫往肚子里面扔,開始的時候大家還都顧著面子,等到吃第二盆的時候已經有人說:“干什么往我手上夾呀!”不時的眼睛還在向臉盆里面張望,可能是怕別人吃的太快?!也許是在瞄準哪幾塊瘦一點的肉。
就是這樣,半扇豬,在二十七分鐘之內,被大家吃光了!我藏在廚房做好的排骨、腔骨,在第二天凌晨也被盜吃了,查了一天都沒有查出來!
2007年于郭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