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高研班創作課的講話錄音）

藝術美的內容與形式是主觀的，這一點無須質疑。

但是為什么是主觀的？！為什么說是人給人加的一種主觀“美”的模式？到底藝術美的規律在哪里？這些都需要我們藝術工作者認真的總結和研究，這樣才能夠在觀念上有更高的要求和突破。我們知道人類在地球上產生的時間，如果按整個宇宙來計算的話，應該是三百六十五天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秒，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了許多的夕陽西下、日出等等的所謂的美麗自然景觀了，能有的人類歷史上的記載，不是從猴子開始的，也不是從北京周口店的猿人，所以幾個簡單的例子就可以說明美的意識是主觀的，是人類自己通過長期的勞動總結出來的一種模式，明確美的意識是主觀的，是人類強加給人類自己的道理，是讓從事藝術創作的人群充分發揮藝術想象能力，在大自然中尋找自己的精神所在，這才是創作的根本。

但藝術美也是有規律的，是人類許多正常的生理反映，美感是在快感的里面，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國畫界一直爭論不休的造型重要還是筆墨重要的問題也是一種正常的反映，一般來說南方的畫家喜吃米飯，因為生長于丘陵地帶，喜歡潤、淡、清是自然；北方畫家喜吃饅頭、烙餅，生長于大山、大冷大熱之天氣，喜歡整體的東西也是必然。當音樂的線條超過了人類忍受的極限，超過了人類心跳的節拍，人們所顯示的只有瘋狂；美術作品里面的音符沒有了適合人體生物鐘的節奏，會讓觀者很不舒服，音樂的視聽與美術的視覺藝術永遠是子妹藝術；人們對待直線條在視覺上是疲憊的，所以高速公路上的事故大于山路上也是這個道理，這才有了藝術的審美規律，才有了符合人類生物鐘的一種美的形式規律。

人與動物是一個家族，對食物的渴求是一樣的，甜與苦、香與臭等等，一種自然的生理反映更能說明快感是第一位的，是包含在美的最大范疇。美的規律是從快感中誕生的，所以在自然中尋找美的規律是必然的，沒有專業的基礎，沒有理論上面的提高，沒有痛苦的追求是不可能搞出激動人心的作品的！